《她她》 第一章 门铃响起,我按下手机萤幕,长舒了一口气。整理一下被指尖捻得有些皱起来的衣角,调整一下因长时间等待而有些僵硬的表情,我一路小跑步打开了房门。 她站在门口,却彷彿没看见我,自顾自脱鞋进了屋。门口有我为她准备的拖鞋──崭新的,却是她穿了很多年的款式。她的尺码,她喜欢的顏色,却崭新的。她没有穿那双拖鞋,或许是没看到,又或许看到了,只是不在乎。她丰美如玉的脚趾赤裸地踩在实木地板上,趾尖点点殷红,像盛夏熟透的樱桃。 我在她身后关了门,循着她若有若无的体香来到客厅,她正坐在刚刚我坐的单人沙发上。这沙发一直冷冰冰的,或许是我等待几个小时枯坐于此的体温改变了它,此时它包裹着她玲瓏的身躯,甚是柔软。她柔弱无骨地陷在这个怀抱里,双手抱膝,慵懒又防备。纱质吊带裙的左侧肩带无声地滑落到她的上臂,她似是毫无察觉,终是抬眼看着站在她对面的我,眼中露出难以掩饰的不耐烦。 “又叫我干嘛?” 这个女人,这个迷人的女人,我愿为之百死千生来来回回的女人,有着这么诱人的身躯和玫瑰般馥郁的嘴唇,却偏偏说出这么冷漠无情的话。 我吞了口唾沫,低声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忘了?” 她的明眸在听完这句话后闪烁了一下:“医院太忙,本来准备晚点再联系你的。” 我浅笑一声,不是为她拙劣的藉口苦恼,而是为她还肯为敷衍我找藉口开心:“我做了点菜,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她不自在地放下双腿,随后抿了抿那两片令我魂牵梦绕的红唇:“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连连摆手,顺势牵起她空间下来的手,“入席吧,都准备好了。” 她站起身来,不动声色收回了被我握住的手。她漫不经心拉起滑落的肩带,径直朝餐桌走去,不再给我一丝馀光。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都是家常的菜色。唯一能看出在为我痴长一岁庆祝的蛛丝马跡,就是桌上那瓶白兰地。我回到厨房拿出提前温好的酒杯,替我们一人倒了半杯。不同于常人喜欢加冰块,我和她喜欢喝在温热杯子里被火焰灼烧过的白兰地——这是我们旅居英国时嚐到过的一种喝法,多年来一直非常喜欢。 不出所料,原本想要拒绝跟我喝酒的她在看见白兰地和温热的酒杯后,还是决定与我喝一杯。 仅一杯而已,她说。 我拿出打火机,火舌如同我心底的慾望燎进杯壁,剎那间激起一片灼热撩拨的火海。幸好有杯子拦住这片慾海,我盯着跳跃的火花,直到它在我目光中悻悻熄灭,徒留一丝馀温在手心。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牵她的手,比这隻杯子滚烫。抬眼正对上她毫无感情的目光,我没有说话,将手里的杯子递给了她:“慢点喝,多吃点菜。” 可我了解她。即使我说了那句话,她还是仰头喝下了小半杯。温热的酒液似乎让她很高兴,连带着看我的目光也柔和起来,却还是不肯跟我说话,拿起筷子吃了两口桌上的菜。 第二章 我转着手里自己的杯子,没有喝酒,也没有吃饭。从她进屋开始,今天,她就是我的猎物。我朝思暮想的,心心念念的,让我于慾海翻涌着的,猎物。 一杯下肚,她似乎有些头晕,左手抚额,两颊飞起一片春色。 我不动声色地靠近她,躬下身来,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撑在桌面上,对她耳语:“再来一杯?” 她的耳朵极为敏感,从前我最喜欢含着她如珍珠般丰厚肥美的耳垂,时而吮吸时而用舌尖来回挑逗,她总会迫不及待地迎合我。 此时温热的鼻息亦让她浑身微微发颤,呼吸先停一拍,又重一拍,再是刻意的深长。她转过脸来看着我,我们鼻尖相对,几乎要吻在一起。 「不,只喝一杯而已。」她看了我很久,忽然笑起来。 我很久没见过她的笑容──至少是属于我的,此刻忽地见到她这样艷丽还被酒精晕染过的笑容,难免有些情难自禁,握着她肩膀的手不由得收紧,将她拉到半倚在我怀中,吻上了那张冷漠的唇。 事实上,也只是听起来冷漠而已,看着热情似火,吻住温柔湿润。她嘴里残留的酒液混合着她唇齿间的芬芳,我仅仅吮吸着她娇柔的唇瓣都觉得酒气醉人。 她试着推开我,想抗拒我缠绵深情的吻。但或许是酒精起了作用,她的拒绝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挑逗。我欺身将她压在椅子上,想换个更舒服点的姿势,她却趁这个空档别开了脸。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合适。” “你说分的,在我心里,你从未离去。” 我的话让她回过脸来,她脸上红晕更深了一层,眼神从清醒到迷离:“你今天满多少岁?” “二十八。” “二十八,我遇见你的时候,你才二十岁。” “那年你十七岁,我记得。”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你第一次进入我,我很疼,你很害怕。” “后来,你厌倦了,想离开我。” 她不再说话,眼神似乎又清醒了过来。沉默良久后,她说:“你想跟我做爱,是吗?在你生日这一天。” “我想你永远在我身边。” 说这话时我刻意拉开了跟她的距离,适当的距离有助于我压制焚身的慾火。她对我的吸引力总是会使我迷离,我贪恋她的一切,身体只是其中一项而已。我不希望她觉得我对她的慾念只有肉体而已,如果非要用慾念来形容我对她的爱意,那也应该是全面的,严肃的。 她没有说话,站起身来用右手食指点着我的肩膀让我向后退。她个子娇小,力气也不大,却轻易让我倒退好几步,坐在了身后的餐椅上。她露出一个含义未知的笑,转身端起桌上那杯属于我的白兰地,而后提了提修身长裙,跨坐在我腿上。 第三章 从她进门到现在,一直是我引导她,而她现在不费吹灰之力牢牢将我控制在椅子上。她双手环抱在我颈后,酒液撞击杯壁的声音清晰可闻。她低头靠近我,忽远忽近地啄着我的唇,身体半倚在我身上,扭着腰肢逗弄我。 我是个女人,纵然氾滥成灾也无法傲然挺立让她察觉到我的变化。她对我的木訥似乎很满意,仰头含了一口酒杯里的液体,而后堵住我的嘴,用她那条尖尖软软的舌头将酒液送到我嘴里。我的舌头迫不及待地攀上她的舌,像两条正在交媾的蛇,要在一个缠绵的吻里释放自己所有的能量。 她放掉手里的酒杯,任由它落到地上摔成碎片,一手捧着我的脸,另一隻手向我身下探去。隔着裤子都能清晰感受到的湿润让她很是兴奋,她直起身子磨擦起我的阴部做起了骑马的动作。 她的裙子很薄,上身深V,双乳在手臂的挤压下呼之欲出;中间的布料贴着柔弱无骨的腰肢勾勒出纤细的腰线,随着动作的幅度前后摇摆;下摆被撩到大腿根部,皱起一朵清丽的花撒在我腹部。 她的动作越来越大,又软下来趴在我身上娇喘连连。我双手托扶着她的腰,不断顶起阴部接替她的动作。隔着布料,感官刺激被大大剥夺了。饶是如此,她双腿间的醇液依旧浸湿了我的裤子,随着我每一次的顶起,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不断调整姿势配合着我,想要去到高潮。 「宝贝,宝贝,我来动。」我轻声安抚着焦躁的她,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将它控制在一个合适的高度,而后发起猛攻。 在反覆的摩擦下,她双腿猛地夹紧我,背弓起来像一隻即将衝锋的鸟儿。终于在她一声带着颤音的喘息下,我带着她去到了乐之彼岸。 她瘫软在我身上,长发散在背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身体有频率地抽动着。她很快乐,很享受,我知道。我的裤子湿透了,上面是她对我的爱意,底下是我对她的爱。 我们很久很久没有做爱,即使是像这样穿着衣服彼此慰藉都没有。但她的反应坚定了我的信念,她仍旧是爱我的。人会认不清自己的心,可身体不会。 「我爱你。」我对她说,「宝贝,我爱你。」 她撑起身子看着我,不知是不是在辨别我话中的真假。 「我真的爱你,你要相信我。」我再次重复。 她不置可否,伸手解开裙子的绑带。她没有穿内衣,裙带一松,立即就释放出那一对性感的小白兔;下身穿着一条白色蕾丝的内裤,水渍浸透了内裤,如半透明的情趣内衣,诱人至极。 第四章 刚与她在一起我时常常自詡正经人,她每逢对我不满,就会赤裸着往我身上贴。她当然不知道我内心的躁动,也不知道我有多享受她的挑逗和偏爱。我以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享受这份明目张胆的偏爱,却不曾想她这么快便要收回去。我盯着这具失而復得的如玉的肉体,一时之间有点恍惚。 她没有问我在想什么,只是再一次贴上来。她脱掉我的上衣,与她赤裸相拥。我从小就练习体育,胸部几乎没有脂肪,而她的双乳绵绵软软,肌肤细腻光滑,乳头挺拔圆润像长在枝头的葡萄,散发着浓鬱的香气。她用乳房蹭着我的乳房,乳尖小心翼翼地蹭着我的乳尖,像两隻初次见面的猫,直教我全身酥麻如同通电一般,心中惊涛骇浪翻腾不止。 我直起身子含住她活泼的乳头,以免自己这么早就失去控制。她的乳头很好逗弄,像含了一颗柔软浑圆的珠子在口中,嘴唇与舌头的变化都能引得她娇喘不息。嘴里只能照顾一隻小白兔,另一隻当然也不能受冷落,我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手同时揉着她的另一个乳房,指尖轻拢慢捻抹復挑,逗得她流出一股一股热泉,尽数浇在我的大腿上。 刚刚的高潮和乳房的攻势让她败下阵来,身体直往我身上靠,想得到片刻的喘息。我放开她的双乳,转而单手托起她丰美的臀部,起身略带粗暴地将她放到餐桌上。她轻叫一声,连忙伸手撑住桌面不让自己躺下去。她双腿大张着,吊带裙的上身向下滑落,裙子向上撩起,挡住了她白皙的腹部。襠部湿透的内裤此刻完完全全暴露在我面前,带着水渍的乳房傲然挺立像是挑衅。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前襠和大腿处湿润一片,如不经事的小儿尿床一般。但我知道这些水渍的来歷,知道它们甘甜无比,有她独特的香气。我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不服输的女人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会流露出小奶猫一样无辜的眼神──带着水汽的,藏着利爪的。 我伸手将她的内裤拉向一侧,她粉色鬱金香般娇嫩的阴部此刻泛着波光,阴蒂虽然经歷了一次高潮,却依然肿胀着,探出半个圆圆的脑袋。她习惯将阴毛刮得乾乾净净,曾经还试图去除毛将它们彻底祛除,我却不同意。我无法忍受任何一个人看见她这样美丽诱人又私密的部位,就算是医护,光是想想就会让我发疯。 看着她光洁嫩白的小妹妹,我轻笑一声:「知道要来见我才刮的,还说你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为别人刮的?」她也笑起来,或许是看到我的表情,她竟笑得颤抖起来。 第五章 我喜欢她的笑,但她的话语实在冰冷。她知道怎样让我发疯,不论是爱也好,恨也罢,抑或是,嫉妒。我跪到地上,让她的双腿一条自然垂到地上,另一条踩在我肩上。而后,用嘴唇附上了她的另一张唇。 阴唇确实比嘴唇还要柔软细腻,最要紧的是,阴唇从来不会说违心的话,令我生气伤心的话。我用舌头挑逗她的阴蒂,这小小的豆豆会充血站立起来与我左右互动,更别说她幽深紧緻的阴道会随着我的动作溪流潺潺,淫水流到桌边,又顺着桌子滴到地上。 她原本是双掌撑??着桌面,随着我动作的递进,她支撑不住又将自己放低了一些,几乎要平躺下去,却仍要看着我。我时而吸吮她的阴户,时而用舌尖舔舐她的阴道口并不断往里面伸进我的舌头。她喜欢我舔她的阴道口,跪着口交更是她的最爱,她不自觉配合我的动作,「啪啪」的水声不绝于耳。 “你想要?”在感受到她不断加大的力度后,我猛地停下来,抬脸看着她,“那要叫我什么?” 她的喘息稍稍停滞,又一次撑起身子,却没有说话。她单手撑着桌面,另一手抚上我的后脑勺,而后抓着我的头发按向她的阴户。 「舔我。」她声音沙哑,没有一句多馀的话。 她的确了解我,饶是我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要让她臣服于我的脚下,可就这两个字和一个动作,我如同被下药般暴起,双手捧着她的屁股发动猛攻,好像要把自己塞进她的身体一样。 我也很了解她的身体,与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的敏感点在哪里,要如何取悦她,都是我日里夜里回味过思考过无数遍的。她想要我,那我一定要让她做世界上最幸福、最舒服的女人,我要给她最完美的性爱。 我含住她的阴蒂,前后吮吸之下她涨得越来越厉害,她双腿夹着我的头臀部上下顶弄配合我,很快就又一次去到了高潮。 我没有立刻放开她的阴蒂,只是停止了嘴里的动作。她也没有立刻放松双腿让我出来,她体内的醇液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颤抖从阴道喷涌而出,润滑着我的口腔。我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在不断的馀颤中等待她的身体回归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她腿上的力道松弛下来,我放开她,站起身来。她终是躺在了桌面上,双眼微闭,像是还在回味刚刚的快乐。我抬手擦了擦脸上她的体液,又俯身吻了上去。 她没有拒绝我,也没有多么迎合。她高潮了两次,或许慾望已经得到了释放,而我,我贴着她的阴部蹭了蹭自己的,我的阴蒂已经涨得快要拔地而起破土而出,想要违背天道进入她佔有她,想要被她玩弄。或许是我的躁动让我有些粗暴,她皱了皱眉头,伸手想推开我。 「我弄痛你了吗,宝贝?」我一愣,下意识问到。 她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那就是想提裤子不认帐了。」我直起身子,逼着自己不去看她,转身走向吧台。 第六章 还是那瓶白兰地,我从壁橱里拿出一隻新杯子。这是我今天为她准备的「礼物」。让她来见我,我求了她三个月。如果她不来,我或许永远不再有机会,可,她来了。既然来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杯底那一滴透明的水滴,将酒液倒进杯子里,彻底掩盖了它的痕跡。既然来了,我的小兔子,怎么能再一次从我手中逃脱? 回到餐桌前,她已经起身将裙子整理了一下。虽然还是凌乱一片,但该遮住的地方都有遮住,不再春光大泻。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合适。」酒精在两次高潮的作用下已经散得七七八八,她虽然两颊緋红,眼神和头脑却很清晰,再次说出这句话。 我点点头,伸手拉了拉襠部湿透的裤子:“最后一杯,喝完我给你叫车。” 她看到我的动作似乎有些尷尬,没有怀疑地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喝杯白兰地就能乱性,这酒里我可没下药。」我盯着她,故意说,「还是说,你对我仍有感情,只是你自己不敢承认?」 「我自己叫车就行。」她回避了我的眼神,答非所问。 「不去梳洗一下?这样上车,我怕司机会对你不利。」我靠在桌边,眼里的情慾已经尽数褪去,好心建议到。 她迟疑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我看了看时间,我需要十分鐘的时间,让她留在这里。 水流声很快从浴室传来,我放下心来。她在这里住过很长时间,我并不担心她无法照顾好自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突然打开门,滑坐在地上。 「宝贝,你怎么了?」我连忙跑过去,虽然明知她怎么了,却还是开口问到。 「我……」她声音轻柔,似乎不太舒服,「我头好晕。」 「我抱你去床上休息一下再走,好吗?」 「嗯……」她轻不可闻地答应了一声,就瘫软在我怀里。 我抱着她走向卧室。她比之前瘦了一些,抱在怀里小小的软软的一隻,像一隻小猫一样。与先前不同的是,现在这隻小猫要睡觉了,她的爪子收了起来,不会再挠伤我。 走到我们曾经的卧室,我将她放到床上。我真的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至少要让我先收拾完厨房。察觉到我要离开,她伸出手拉住我,虽然力气不大,可她要拉我,哪怕一个眼神我也无法再离去。我跪在床边看着她,她也睁开眼看了看我。 「姐姐。」她突然开口。 「你叫我什么?」我心口一颤,从头顶麻到指尖。 「姐姐,我一个人好害怕。」她喃喃道。 「宝贝,你,你叫……你再叫一声,再叫一声。」我激动地抱着她。 「姐姐,」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又闭上眼睛,「姐姐,我爱你。」 第七章 夏日光影斑驳的教室,专业课老师推门而入的声音暂停了周围的喧嚣。 「上课前先通知一件事情。」老师扶了扶眼镜,「同学们都知道这届青年运动会要在本校召开,校医团队需要一些医学生过去当志工帮助他们照顾运动员和应对突发状况。我们专业抽到了一个名额,请问有同学要主动报名吗? “她!” 我还在愣神,舍友隔着两个位子将手指向了我:“人美成绩好,最适合代表我们出去了。” 此言一出,周围人也纷纷起哄。 “这可是我们系最好看的女生欸,要是被体院那帮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傢伙骗走,可亏大了。” “你不懂,说不定高冷女神就喜欢这样的…” 嘈杂声中,老师看向我:“你愿意去吗?” “可以的,”我点头答应下来,“做点力所能及的而已。” 很快我的名字被报给校医志工团队,虽然当时答应的爽快,但我还是略有一点紧张。幸好得知女性志工只会跟女性运动员接触,才让我稍微放下心来。 几天后,我跟着我所属的小分队来到田径场。我们小组为田径队服务,场上训练的有本校运动员,也有外校过来熟悉场地的人员。但其实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没有什么事情做,只是坐在阴凉处看她们或训练或友谊赛切磋。 作为一个将生命奉献给读书的人-准确地说,医学生,我对身体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些躺在解剖台上为医学和科学事业做出贡献的身躯,陌生的是一具具如此鲜活有张力的肉体。她们的每一个动作,准备,起跑,发力,衝刺,力竭,倒地,无不刺激着我的神经。 这是我第一次在大体解剖外如此近距离地欣赏人体,看到肉身并非枯萎病变而是充血绽放的一面,让我常年紧绷的神经也有一些放松下来。 不知不觉看到很晚,田径场上人跡寥寥,身边的志工们也早已离去。我留到这么晚,是因为一个人。她很厉害,从烈日当空的午后到夕阳西下,不论是队内训练还是友情切磋,她回回都是第一名。纵然如此,队友和对手都离开后她仍然不肯停下脚步,一次次跑到力竭,又一次次重新出发。 若说肉体给我的衝击差相彷彿,那我透过她的肉体看到了她坚韧不灭的灵魂,让我对她有些好奇。 晚上八点,她终于离开田径场朝更衣室走去。神使鬼差的,我站起身来跟在她身后,又怕她看到我,还刻意拉开了一段距离。 等我赶到更衣室,里面空无一人。正在疑惑间,突然听到淋浴间传出水声。她竟然这么快就开始洗澡了!我心中尷尬,正准备溜走,水声戛然而止,紧接着门把手转动,她换了一身宽松的球衣,一手拿着白毛巾擦拭头上和脸上残留的水珠,就这么走了出来。 第八章 她自然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更衣室里的我,先是一愣,不等我开口就不耐烦地挥手道:「太不礼貌了,要签名都要到这里来了。这里间人免入,赶紧走吧。」 「间人」?我心中一紧。虽然没有穿白大褂,但我毕竟在田径场旁坐了一下午,她竟然完全没看到我。 「我可不是来要签名的。」或许是胜负欲驱使着我走向她,「我是校医,看你训练到这么晚,来看看你会不会不舒服。」 「你是医生?」她终于正眼看了我一下,又皱起眉头,「你还没我大呢,撒谎倒是厉害。」 我被她的话气的不轻,但考虑到「医学生」与「医生」确实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于是不打算再跟她争辩这个话题。她不想看我,我却是大大方方地上下打量着她。如今知道她脾气坏,嘴巴更坏,方才那些模模糊糊的滤镜倒是都碎了,故而更加无所顾忌起来。 「别管我是不是医生,」我又向前一步,跟她仅一步之遥,伸手拉了一下她宽松的篮球裤,果然底下并没有内裤的痕跡,「以后还是带一条内裤来换,不然掛空挡回家会被风吹到拉肚子哦。」 「你!」她大惊小怪之下先是一愣,随即脸涨的通红,「你耍流氓!」 我还打算逗逗她,却见她如见鬼般抓起长椅上的包,飞速逃离了我的视线。 「无趣。」我瘪了瘪嘴,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呢。 后面几天,我虽有意故意去逗她,却一直没有得空。偶尔去参加志工训练也是快去快回,因此好几天没见到她。 一天下课室友约着我去校门口的小店吃晚餐,我们在排队点餐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咦,这不是假扮医生的小朋友吗?」 我转过头,看见收银台旁边一张圆桌围坐着七八名男男女女。她赫然坐在其中,反戴着棒球帽,喝了些酒,脸颊有些红,翘着二郎腿,满脸笑容。 「这不是田径很厉害的姐姐吗?」我学着她的口气。 「今天会叫姐姐,乖多了!」她听到这个称呼很高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比那天乖多了。」 「欸,你认识这么漂亮的学妹?」与她同行的一个男生站起来,夸张地叫喊着,「你不地道啊,居然私藏着不让我们知道!」 「学妹是学什么专业的?来我们坐一起,坐一起!」 我按下身旁的室友,笑着回到:「学的‘母猪的產后护理’,学长有需求吗?」 她周围的人我有略看一下,都是田径队的,虽然叫不上名字但也能掛上脸熟。这下我对体院的印象可不怎么样了,对她的印象就更不怎么样。若先前只觉得她年少轻狂,现在更觉得她轻浮。 在周遭人的哄笑中,她直起身子,放平了腿,躲闪我的目光似乎有些羞愧。我没再跟他们说话,带着室友离开了小店。 第九章 很意外的,隔天早上专业课后她竟然在教室外等我。 「那个,不好意思,我昨天听师姐说了才知道你是校医志愿者,我之前误会你了。」 我第一次见到她不穿运动装的样子,短袖配牛仔裤身背双肩包,与赛场中不同,松弛又挺拔。 「也确实不是医生,不用道歉。」我冷冷地看着她。 「总有一天会成为医生的。」她有些着急,「我听说你很厉害,医学院人人都知道的才女。」 「哦,谢谢。借你吉言。」我不想再跟她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那个,我……」她伸手拉住我的手臂,觉得不妥当,立时又放开了,「我昨天喝多了,不是故意那么说话的,对不起。」 我轻笑一声:「不要这么紧张,我到田径队也是服务的,不会故意害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赶紧回去训练吧,运动会快要开始了不是?」我瞥了她一眼,径直往前走去。 「那……你今天还会去吗?」她手忙脚乱地跟在我身后。 「组里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至于其他的……」我猛地停下来,她差点撞上我,还好及时煞车。 我们耽误的这一阵,走廊里已空无一人。我走近她,她比我高一个头,想要有气势地看着她还真是不容易。发现无法在身高上致胜对方后,我选择了动手。 我将她推到墙上,在她耳边说:「其他的,看缘分。」 这么美的场景,虽然我有自己的小算盘,她在愣了半天后却对我说:「这是教学楼,你……不怕别人看见?」 特质里还要加一个「胆小」。我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却真真实实地被她的木訥逗笑了:「怎么,你的意思是没人看到就无所谓了?」 她又一次红了脸。我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在脸红什么。我放开手,她的脸又红了一分。 「快回去歇歇吧,下午跑步别腿软。」原本不想再说什么了,可她脸红的样子竟然让我觉得很好欺负,很有意思。 她再一次见鬼般地飞快逃离,看她逃命的样子倒是不至于腿软,就是脸上可以煎蛋了而已。我看到她的样子竟笑了出来,这个傻子。 第十章 运动会终于临近,所有的运动员都要进行一些常规的体格检查,记录伤病的情况。有伤在身的由队医负责,没有明显伤病的就交给我们志工。 更衣室的中间是两列背靠背的长椅,运动员们整齐地面向两边而坐,每人身前都会有一名志愿者进行体测和记录。虽说只是志愿者,但这毕竟是严肃的场合,我们都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除胸前名牌之外与真正的医生无异。 我走到她面前。 毫无疑问的,我是她的「医生」。 口罩挡住了我不怀好意的表情,只剩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露在外面。她坐我站,我终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终于以这身製服,压着她。她自然认出了我,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同学你好,我是你的志工医生。现在我们开始体格检查,如果过程中有任何不舒服,请及时告诉我哦。」我强压住心中的爽感,一本正经到。 她紧张地点点头,吞了吞口水。 身体检查,普通身体检查,无非是从头,到脖子,到肩,到手臂,到指节,到胸,到背,到腹部,到臀部,到大腿,到小腿,到脚掌。这是基础医学的知识,我做过无数遍。我的手指触到她的皮肤,在一些特定的体位下,我与她靠的很近,虽然她身上的气味被口罩隔绝,可她呼吸粗重,胸腔起伏剧烈,身上的热气汹涌地扑向我的脸颊。 在突如其来又无意识的对视里,我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彷彿时间静止一般看着对方。从小到大,我有很多喜欢的人事物,我从未思考过自己的取向──当然也没想过她的取向,但我承认,这一刻我爱上了她。 虽然她是我刻意安排在自己名下的第一个人,可后面排队的人还有很多。短暂的愣神后我迅速恢復理智,完成了对她的检查。 她的去向我不得而知,我完成手中的工作时已经天色渐晚。我正想与其他的志工告别后离开,她突然从旁边的休息室探出头来,一把将我拉了进去。 休息室没开灯,她怕我受惊尖叫先是用手摀住我的嘴,待我看清她的长相这才松开手。她比我高大壮实,将我抵在墙上我完全无法动弹。 「你要干嘛?」虽然不解,我还是压低了声音。 「嘘!」她阻止了我继续说话,「等一等。」 口罩已经摘掉,此刻她身上的味道肆无忌惮地充斥着我的鼻腔。我们就这样站着,直到外间更衣室的动静慢慢停息。 「啪嗒」关灯的声音传来,又是「砰」的关门声,外间彻底安静下来。她松了口气,终于放开了我。 「我们被关在里面了?」我有点慌。 「怎么会,不然我天天练到那么晚是怎么出去的。」她自信道。 「你到底想干嘛?」我还是不解。 她推开休息室的门走到更衣室,坐在长椅上,突然说:「你那天靠近我,还有……还有今天,我们那么近的接触……」 「怎么了?」 「我对你有很强的生理反应,不是一点点,是很强。」她一边说一边看我的反应,似乎很怕我生气,却还是继续说,「要不是周围那么多人,我可能……」 我有些惊讶于她如此直白的言语,脑中一时千头万绪翻涌着又熄灭下去,只剩下眼中的她坐在那里,在落日残辉中,看不清真容。 第十一章 「那现在呢?」站在她身前,我问出了一句让自己都惊掉下巴的话。 她猛地站起身来,一手环抱着我的腰,另一隻手托住我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我不确定这是否是她的初吻,可的的确确是我的初吻。她的舌尖伸向我,我最初有本能的退缩,旋即又动情笨拙地回应。那天我才知道落日即使是残辉依旧刺眼,它照着我们相对的脸庞,给她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我在她不断放开又进攻,长长短短的亲吻里看到她湿润的眼里泛起柔和的雾气。 她又坐下来,我顺势跨坐在她腿上。她的进攻越发大胆急促,手从我的腰间向下探索到了臀部,亲吻也不再局限于嘴唇,向下游离到了脖子和锁骨。她很急,很动情。从她急促的呼吸和躁动的身体我能感知到,可我冷静下来,出声阻止了她。 「再这样下去就出事了。」 我冷静的声音让她一滞,眼神中的情慾褪去了不少。 「对不起,我……」她连忙将手拿开,又羞愧起来。 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提起长椅上之前收拾好的工作包:「你只会说‘对不起’?」 「啊?」 「没什么,送我出去吧。」 「那…明天你还来吗?」 「你喜欢女孩?」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话锋一转问到。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嗯,从小就喜欢。」 「喔?意思是喜欢过很多个咯?」我心里突然一阵不爽,含酸捻醋地说。 「哪有!我……」她又愣愣地想解释。 我低头假装检查了一眼工作包,又将话题带了回去:「明天志愿者都不会来,是医生来,针对检查有问题的运动员给出建议。是真医生哦。」 我疾步向外走去,她又一次手忙脚乱地跟在我身后。 「你不来,那我能不能去找你?」 「你去找我要干嘛?」我停下来看着她,其实很希望听她说出某句话。她说对我动情,对我有生理反应,但我要的不是这个。至少,不全是这个。 可她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忽地有些恼羞成怒,又加快了步伐。 「我……我今天洗完澡有穿内裤哦,你上次说完我就有带乾净的来换,不会再掛空档了。」 在这样的场合,她在我身后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哭笑不得,也懒得与她争辩,不再理会她走出了更衣室。 第十二章 第二天,虽说志工们可以不用去,可想起她昨天可怜兮兮的眼神和不知所云的话,我还是有些想见她。打听到今天带队的医生是本系的老师,我编好了理由,带着白大褂来到田径队更衣室。 更衣室外,三五个运动员或坐或卧地跟着医生在做运动復健的项目。我趁人不注意溜进去,更衣室里空无一人,倒是休息室的门虚掩着,里面谈笑生不绝于耳,听声音是她和队友们在里面休息。 我正想离开,就听见她声音很大地说:「那你们不知道,那年我在酒吧,就学校对面那个,你们知道吧?喝酒的时候,有个姐姐坐我腿上,那才叫漂亮呢!」 我愣在原地。 「我都不敢想,要是能把脸埋在她奶子里,得有多爽!那我一定要一手抓一个大奶子,捏到她求饶。」她继续说。 「哈哈哈哈,那你摸到了吗?」 「没,这不是年纪太小不敢嘛,但我跟她接吻了。她主动的哦,亲了很久,还亲我的脖子和锁骨呢。」 「哈哈哈哈哈哈,那你不是心动死了?」 「谁说不是呢,可惜呀,年纪太小,放跑咯。」 「欸,这两天不是老有一个志工往这边跑吗,长得很漂亮,听说是医学院眾多男生的女神,昨天帮你做体格检查的就是她。怎么样,这个心不心动?」 「医……」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又响起来,「嗨,这些人读书都读傻了,我没看清长什么样,要真这么漂亮,下次要认真看看。」 我站在储物柜的阴翳里,听完了她们的对话。别的不知道,但她对我是肉慾,我能确定。我听到她与别人如何亲热曖昧,并没有什么波澜;听到她说起我的部分,也没什么波澜。 但肉慾,应该是两个人的肉慾。她一个人说了不算。 趁着没人,我进到淋浴间里换了身衣服。又假装刚从外面进来的样子,推开休息室的门。虽然听声音我大概知道她坐在哪里,但还是环视了一周,这才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同学,就是你,麻烦出来一下。」我面无表情。 「唔!说曹操曹操到!」她的队友们起哄道。 我假装不明白地看着她,她的脸涨的通红,连连摆手让队友们别再说了。 「那个,我怎么了吗?」与刚刚高谈阔论截然相反,现在她的声音细如蚊虻。 「嗯,检查结果有点问题,我跟你说一下。」我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头也不回地转身先走了。 第十三章 她跟在我身后,又一次,像一隻小狗。穿越田径场,我带她来到了另一头的体育用品仓库。这个仓库巨大,真正堆放的东西却不多,学校最近将它作为伤病运动员安置中心使用,没有人来,钥匙却在校医团队手中。而其中一把,正在我手里。 我开门,她怯怯地在身后问:「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吗?还要来这儿?」 「那倒不是,」我们进到仓库,而我后关上门,又从里面上了锁,「只是这里没人,说话办事都很方便。」 我捏着身上白大褂的衣角,示意她坐在一张治疗床上。她不明所以,我一撩衣摆,又跨坐在了她腿上。 「所以酒吧姐姐是怎么坐在你腿上的,像这样吗?」我对她似乎已经没有了动心,只有胜负欲,「抱着你亲的时候,就像你昨天亲我一样吗?」 「啊?什……」 她脸色大变,我却视若无睹,伸出一隻手扶住她的脖子,学她昨天的样子吻了上去。另一隻手,则慢慢解开白大褂的釦子。 其实从我坐在她腿上,她就应该感受到了。我今天与平常很不一样。具体来说,白大褂底下,空无一物。把持着最后的底线,我留了底裤,就连内衣都静静地躺在我的包包里。 上半段解开,我才放开她。我的胸部虽然不算很大,但饱满圆润,随着釦子的解开,它们争先恐后地挣脱束缚跳到她眼前。她似乎被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又移不开视线,就这么僵持着。 这人现实中呆呆笨笨的,与她豪言中轻浮的样子完全没办法对应。我抓起她的手放在我胸上揉捏,问:「你说想抓她的胸,是这样吗?」 她说不出一个字,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也不再需要我的引导。不得不说,她触碰我与我触碰她时一样,我心里和身体都如同触电一般酥麻。她感情经歷丰富,我却是头一次。她揉揉的我胯下暖流不断,难以自製地呻吟起来。 身体虽然不受控制,但我头脑清醒目标明确。我散下自己及腰的长捲发,将头靠在她颈窝处,压抑又动情地呻吟着。她即使只是摸我的胸,也动情的厉害,喉中呜咽声不断。 我攀上她的脖子,连吻带咬地挑逗她的喉咙。她彻底解开我的褂子,反身将我压在床上。 「再这样下去,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她声音沙哑至极,眼中的情慾已经彻底淹没了她。 「衣服都脱了,还怎么控制?」我抚摸着她的脸,又引导她的手隔着内裤感受我的热泉涌动,故意娇柔又委屈地看着她,「姐姐,姐姐,我真的不如她吗?」 「啊!」她低吼一声,双手紧紧紧箍住我的身体,似乎要将我捏碎在怀里一般,「你这样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我听若罔闻,抬腿夹住压在我身上的她:「姐姐,姐姐干我好不好?我好湿啊,好喜欢姐姐……」 第十四章 我曾数次见到人在绝望之下的疯狂,那是对最后一丝生命能量的一种释放,可叹息可悲。但我不知道,这句由我清醒编织的话能让压在我身上的她疯成什么样子。 她脱掉自己的衣服,与我肌肤相贴寸寸相亲。她吻了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不,吻不足以形容,是舔舐,是品嚐。她让我的阴道如海水般潮涌不止,让水流渗出内裤,沾湿我们身下的床单。 终于她除掉我碍人的内裤,用她紧实坚硬的腹部贴着我的阴户。在这么多水的润泽下我如同划船般游走在她脐间,她皮肤的温润和肌肉的狂暴分别又合一地衝击着我的性器官。我虽然也手淫过,更对生理结构瞭如指掌,可这直衝云霄的快感让我丢失了理智,我忘记了自己要如何让她欲罢不能,只知道不断夹紧她,让她动的更快一些,贴我更近一些,我想要把自己献给她。完整的,全部的。 我已经说不出编好的骚话,她也沉默着一言不发。我们只是剧烈地喘息着,压抑地呻吟着,拼命把对方抱在怀里,似乎在用馀下的生命力去完成这一次性爱。她的衝击带出极具羞耻感的撞击声,可我大脑一片空白,阴蒂在与她腹部不断的摩擦下肿胀难忍。很快,我感觉到什么东西突破皮肤的包覆喷涌而出,同时一股比先前任何时候——我手淫的时候,她吻我的时候,都巨大的水流涌出阴道口。我双腿夹紧她,全身颤抖,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来。 我的高潮使她也情难自製,她死死抱着我,呻吟着,又将我的头按进她颈窝:「咬我,宝贝,咬我。」 高潮完的我已经清醒了一些,有自知之明自己跟她没有熟到要叫「宝贝」的程度。不知道她想起了自己与谁在床上,虽然她明明跟我在床上。 我满身的情慾随着心向下褪去,张开嘴狠狠咬在了她肩膀上。 她吃痛,又似乎很享受,还是抬起身子看着我:「咬这么狠!」 「怎样?」我挑衅地直视她的眼神。 情慾之下,我们看着彼此似乎都有些尷尬。我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刚刚那些骚话,她看着我的裸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能抱着你吗?」她突然问。 啊?我没反应过来,却还是点了点头。 她再次俯身下来,我们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直抱在一起。 第十五章 我其实有些尷尬。我设想了很多发展方向,也是我故意引她来此,但就这样发生了关係,我还是有些愣神。而且我也不知道此时该为她做点什么,我是不是也该让她高潮一次? 她久久地抱着我,我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冷不冷?」 对天发誓,我真的是想问她「想不想要一次高潮」,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不冷。」她再一次撑起身子看着我,「是不是我压的你不舒服了?」 「噢,没有没有!」我连忙否认,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那个,我是不是也应该帮你……」 她闻言也愣了一下,而后双颊通红地说:「我……我从来不让别人碰的。」 「以前有人想碰?」我立刻抓住了重点。 「不是不是,我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碰我。任何地方都不喜欢。」 「不喜欢别人碰你?」我推开她坐起来,用指尖划过她的腹部,粘稠的液体在指间拉出细长的丝,「那这是什么?」 「不是,这……这不一样啦。」她坐在我旁边,脸颊红晕未消。 「如果我硬要碰,你会怎么样?」我翻身压在她身上,「跟我绝交,以后再也不见面?」 「不……不是,我……」她神色紧张,嘴又笨,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到她这个反应,我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我将手指伸向她的下体,隔着内裤在她阴部画了一个圈。她的内裤湿的厉害,至少不比我脱掉的那件逊色。我的触碰使她连连颤抖,嘴里又一次呻吟起来。 「看起来,你也没有很抗拒嘛。」我笑着说。 「宝贝,宝贝,这样真的会失控的。」她握住我的手腕,不让我再挑逗她。 「你叫谁宝贝?」我表情不改,「酒吧姐姐?还是哪个女朋友?」 「叫你。」她看着我。 我突然有些心虚:「我可不是你的宝贝。」 我从她身上下来,看似冷静实则心慌不已地寻找衣服蔽体。还好白大褂穿脱都很方便,我很快将自己收拾停当……至少在外面看不出来任何痕跡,又拿出乾净的床单换上,虽然感到抱歉但还是把被我们弄脏的床单放进了回收床单的竹篓里。 回过神来她也穿好了衣服,低头站在离我不远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我倒是有心跟她说些什么,但这失去控制的激情后笼罩我们的始终是「不知所措」这四个字。我年纪比她小,感情经歷没她丰富,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像是一直在等我的引领。但我也很意乱情迷,我第一次与人接吻,第一次与人赤裸之下深情相拥,第一次借用另一具身躯释放慾望。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或是我自己。 沉默了一阵,我提起脚边的工作包,打开门锁:「那个……我先走了, 我……」 「所以我的检查结果……没问题吧?」她两步上来拉住我的手,开口却说了一句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她好像看出了我隐藏的白眼,连忙又说:「我……我的意思是,晚上能不能跟你一起吃饭?我请你吃饭。」 我看了看全身是汗,连头发都湿透的她,又看了看一身狼藉的自己,想拒绝开口却说:「我们回去收拾一下,六点半在西门见。」 她眼里一下子亮起微光,又瞇成弯弯一条线,连连点头说好。我也轻轻笑起来,于是我们关门离开。 田径场不算太大,我们的宿舍在相反的方向。她仗着自己跑步厉害,坚持要陪我走到宿舍楼下。 离开球场后,她突然牵起了我的手。这一路都沉默地,坚定地牵着。我的爱情观告诉我这件事很不对劲,我们对彼此没有那么深的了解,我们没有任何承诺,甚至连明确的身份都没有。 可,我一路上同样的沉默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压住我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 于是这双手便这么牵下去了,没有预设将来,却想竭尽全力。 第十六章 我跪在床边抱着她,直到她沉沉睡去。回到厨房慢条斯理地收拾完杯盘狼藉的战场,清理了地上的玻璃碎片。走进浴室我脱下身上的衣服,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将自己浸在水里。 湿透的内裤终于得到解脱,掛着透明的丝被扔在一旁的地上,幽幽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我伸手碰到自己的敏感部位——“嘶”,不由得轻哼一声,它受了期盼已久的刺激,足够肿胀,足够敏感,足够湿润。 我并不想自我安慰,因为她不在身边的每一天,我都靠着这样的慰藉来平復自己翻涌的思绪和情慾。但这轻柔的触碰带出她若有若无的气味,我知道她躺在离我仅几米之遥的卧室,她以呢喃之声叫我的馀音还在我脑海中縈绕,于是,水花飞溅,我的呻吟声由压抑到激扬,水流激盪如同她的唇湿漉漉地贴在我身体之上。我不可抑制地去到了高潮,怒吼般的呻吟如大地春雷般炸开在浴室之中。 多年来,我始终很压抑。 我从小练习体育,得了很多奖,落下一身伤,看似有无限光环,然而啟蒙后我便知道,我喜欢女人。作为少数的一部分,我接受的却是最正统的教育,看到的是竞技场上男女本质的差异,有的是自己不够好不够强大的自卑。 青春期我也有过喜欢的人,是年级的学霸,长相并不出眾但温柔坚定的姊姊。同校的那些年,我甚至与对方问候交流的勇气都没有。错过情竇初开的爱意后,我没有再喜欢上谁。上大学后,在遇见她之前,同队的师兄师姐们喜欢带着我出入夜场,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与人打情骂俏。我喜欢女人的事情在队友间并非秘密,他们喜欢打趣我,我也喜欢装得情场老手的样子不要被看扁。 于是在声色犬马的场所遇到一个女人,妖嬈,丰满,成熟,主动靠近我,坐在我的腿上与我接吻。心动吗?或许吧。那是我的初吻,于情于理都有享受的理由。我装作老练地与那个女人调情,一度将她本就清凉的衣服褪到胸口处,却还是停止了。 我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人,在等什么人。但我不想要这样的一段爱情,就算只是性爱,也不行。 然后,我遇到了她。 我深吸一口气将头沉入水里,斗大的气泡从我嘴里升起,在水面破裂,一颗接一颗。气用尽时我开始享受身体的挣扎,在失去意识前将头伸出水面,深吸一口气,感到全身的血液又沸腾起来。我遇到她,爱上她,我与她发生关係,与她一起生活。我们有过黑暗漫长的时光,共同度过温馨平静的岁月,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坚定如初。 第十七章 再次推开卧室的门,我身上裹着她曾经买给我的浴袍。旧是旧了一些,可我洗的乾乾净净,穿的很是小心。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侧躺在床上,身体随着呼吸的节奏规律地起伏着。我掀开一侧的被子躺在她旁边,像无数次那样熟悉又陌生地从身后抱住他。 她身材娇小匀称,抱在怀里软软小一隻,即使是我这样不算伟岸的身形也能将她完完整整地包裹在身体里。我以为自己会疯了一样跟她做爱,弥补上我们分开的这些日子,用不断的高潮和黏液修补我们之间的裂痕。但事实上,抱着她的安心使睏意不断地袭击我。这是发自内心的安寧,我知道。在一个人辗转难眠的日夜里,在闭着眼睛抱着被子与脑海中的她做爱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期待这份心安。 于是,我不争气地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窗外漆黑一片,怀中的她依然在熟睡。我愣了几秒鐘,不由得低头闻了闻她的发香,又紧了紧环抱着她的手臂,这才确定这不是梦。 摁亮手机萤幕,凌晨三点。我的睡眠向来很浅,这两年更是惯性失眠,但抱着她的这几个小时,我睡得很深。我轻轻将手臂从她颈下抽出来,翻身打开床头灯。药物的作用使她对我的动作毫无感知,灯光洒在她洁白柔软的脖颈上,却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或许她也是安心的,至少她的呼吸均匀深长,让我不由得猜测在分开的这段日子里,她也一样想念着我。 我再次欺身上去,将她侧着的身子平放在床上。她这条吊带裙虽然美,我却没看过。千万种难以言喻的思绪涌上心头,我略有些暴躁地扯下这件美衫,又褪下她的底裤,使她的身体又一次完完全全赤裸着呈现在我眼前。 我变态吗?当然。我想不出哪个好人会给自己心爱的人下药。为了得到她,为了,为了将她留在身边。可硬要说,我希望自己能更理性一点。我喜欢她曾经有意无意的挑逗,喜欢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将我的魂魄勾走,喜欢她主动靠近我时热烈的呼吸,喜欢她在我身下难以压抑的喘息。而这一切,都是现在的她做不到的。 可我尝试了,讨好,纠缠,争吵,冷暴力,尝试走出来,任何方法,任何途径,都无法让她回心转意。她走的比来时还要乾脆,结束这段感情如同石潭里消失的涟漪,可我,却依然被她死死包围着,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