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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55dС˵ > > 朝思睦想 > 第42页
    姚思睦听到一声冷嗤,微微仰起脸,看到周严果眼尾讥讽地挑起。
    她等着周严果拉着她离开,以他的身份,根本不会答话,不过她猜错了,周严果的身份不会是他离开,而是让别人滚蛋。
    她的肩膀被周严果揽住,把她转过来面向贺君霖。
    她急忙低下头,躲开贺君霖的目光。
    「您好!」闾瑶凑过来跟她打招唿。
    姚思睦在心里骂娘,这女人的脑子都长胸脯上了。
    可不管怎么骂,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一副见不得光的样子低着头,她必须得配合周严果的身份。
    服务员经过,她取了一杯酒,目中无人地把脸偏向周严果,视那两人如无物。
    她用余光注意到闾瑶的脸色很难看,这个一向装模作样的女人,总算也有难堪得无处躲藏的时候。
    「你未婚妻?」周严果把手插进西裤口袋,用刻薄的口吻讽刺道:「要我向你介绍一下我的女人吗?」
    她差点笑出来,这个男人专照别人的脸踩。
    「您好!」贺君霖对她伸出手,「我是贺君霖。」
    姚思睦瞥了眼那只伸过来的手,把酒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酒,让贺君霖的手就那么晾着。
    这个白痴,听不懂别人的嘲笑?
    她用余光看着贺君霖,他讪讪地收回手,尴尬地杵着,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姚思睦忽然明白了,他不是不懂,而是懂了又能怎么样?
    周严果这样的人讽刺他,羞辱他,他只能装作不懂,不敢离开,也不敢再多嘴。
    真可怜,他曾经也是校园里备受瞩目的明星人物,成绩好,长得帅,性格好,会打篮球……然而出了校园,在金钱权势面前,就只是只卑躬屈膝的可怜虫。
    他带着女朋友站在他们面前,就像被罚站的小学生。
    姚思睦又喝下一大口酒,余光察觉到贺君霖在盯着她看,心头一凛,知道他是认出她来了。
    她没整容,只是接了头髮,拿掉了眼镜,化了妆,穿得光鲜亮丽了而已,不熟的人认不出来,但在一起七年的贺君霖,一定认得她。
    如果她开口说话,更是能百分百确定。
    她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该怎么应对?如果他叫出她的名字,旁边这只阴沉暴虐的禽兽会在第一时间拧断她的脖子。
    「周总,何总问您是否方便,他要单独跟你谈点事情。」刘锡明走过来对周严果说道。
    周严果点了下头,松开姚思睦,「我叫个人过来陪你。」
    姚思睦急忙摇头,「不用,我一个人更自在。」
    周严果转头要吩咐刘锡明,姚思睦抓住他的胳膊,踮脚亲了一下他的脸,推着他离开,「快去吧,不用管我。」
    周严果迟疑了一瞬,和刘锡明离开。
    姚思睦转回脸,不屑一顾的目光落在贺君霖身上。
    「我们走吧,君霖,这些人怎么这样?」闾瑶委屈得快哭出来了。
    贺君霖的目光紧紧盯着姚思睦,对闾瑶说道:「瑶瑶,我有点事,你先去车上,我一会儿就来。」
    第24章 凶神恶煞的姚小……
    姚思睦垂眸喝着酒, 听着闾瑶的哭腔。
    「我们一起走,君霖,我心里好难受, 我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叫你先走!」贺君霖把胳膊抽出来,「我真的有事, 你任性能不能分分场合。」
    姚思睦晃着酒杯, 唇角浮出一个嘲笑,以前贺君霖经常在她面前为闾瑶辩解, 说这是直率真性情,难得一见的品格。
    「我去那边坐着等你好不好, 」闾瑶说,「我实在是受不了一个人从这里走出去。」
    贺君霖的声音软下来,「快去吧。」
    闾瑶看了侧着身的姚思睦一眼, 依依不捨地离开了。
    姚思睦再次转过身,在贺君霖开口前,冷冷地说道:「跟我过来。」
    说完她穿过人群, 通过一扇大门, 走到露台上的一个隐蔽角落。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去,一个人影走到门前, 招来人耳语几句,等那人走向韩念初, 他才拉开大门悄无声息地出去。
    夜晚的露台幽幽地亮着灯, 冷风吹到姚思睦身上, 她站在一丛月季花旁边, 摸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再一次仔细确认周遭有没有人。
    贺君霖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距离,习惯性地脱下西服, 走近要给她披上。
    姚思睦转过身,冷厉的目光逼得他不敢上前。
    贺君霖提着西服,尴尬地叫道:「睦睦!」
    「闭嘴!」姚思睦低声警告,「再叫我的名字,我拔了你的牙。」
    贺君霖的手垂下,难过地望着她,「睦——」他急忙把话吞回去,焦急地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不跟我联繫?」
    「跟你联繫?」姚思睦轻蔑地说。
    「听说你从mit退学以后,我就一直很担心你,」贺君霖隔着灯光望着她,眼里闪过惊艷的光,「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完全像变了个人,我一开始都没认出你。」
    他说着上前一步,刚伸出手,姚思睦抬起脚,高跟鞋的尖头踢中他的膝盖,「get out of my life,loser!」
    贺君霖抱着膝盖一声惨叫,留意到她脱口而出的骂,不是叫他滚开,而是叫他滚出她的生活。他似乎这才真正地意识到,他爱了七年的女人是要跟他彻底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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