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晴点点头,“好,期待你的表现。”
蒋誉序:“那……你同意了?”
见归晴蹙眉,他补充:“我可以继续追你么?”
归晴:“蒋律这么绅士,我说不可以你就会不追么?”
蒋誉序:“……”
归晴:“下午在床上的时候你从后面来我也说不可以,你有听么?”
蒋誉序还做不到张口就说这种事情,听见归晴复盘,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路蔓延到了耳根。
憋了半天,他才说:“我看你的反应以为你很喜欢。”
“哦,是挺喜欢的。”归晴欣然承认,“总比我自己动强。”
“以前没看出来,蒋律还挺有天赋的,进修一下说不定能去做个副业,稳赚不赔。”她一本正经地开始分析,“有些客人就喜欢你这种闷骚的款。”
蒋誉序听见她一副很了解的样子,目光沉了沉:“你找过?”
归晴:“是啊,有问题么?”
蒋誉序:“你以——”
“放心,我三个月就会体检一次,没病,也传染不到你。”归晴打断他。
“我不是要说这个。”蒋誉序说,“我是要说,你以后不用拿这种话刺激我,就算你这么说了,我也还是会追你。”
归晴上下打量着他。
哟,学聪明了?
“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我在刺激你?”归晴翻白眼。
蒋誉序:“你的眼光很高,你身边能接触到的异性比那个地方的质量高得多,没必要舍近求远。”
这点儿分析能力,他还是有的。
归晴虽然男朋友谈得多,但她谈过的,都挺优秀的,智商、相貌和性格都不会差,就算是搞暧昧,也有门槛。
她这样的人,找乐子也不会去点牛郎,所以他完全不担心这个。
归晴听完蒋誉序的分析之后笑了,“可以,厉害。”
蒋誉序言归正传:“晚上必须回去么?”
归晴:“嗯,我吃差不多了,走了。”
“我送你吧。”蒋誉序起身。
归晴:“不用,就几公里,我打车。再说——蒋律不是偏头痛么,我哪好意思麻烦病人。”
蒋誉序咳了一声:“现在好了。”
他感觉归晴前面那句话是在阴阳他,她那么聪明,大约已经猜到他在装了。
他现在只能厚脸皮、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演的。
好在归晴并没有拆穿他,“不用了,我刚才都约好车了,司机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蒋誉序:“那我送你下楼。”
这个提议,归晴倒是没有拒绝,“那我先去穿衣服。”
……
几分钟后,归晴和蒋誉序一起下了楼。
彼时,司机已经在楼宇门前等了两三分钟。
归晴跟蒋誉序挥挥手就上车走了,蒋誉序站在原地,一直看着那辆车转弯,才转身回去。
——
别墅离蒋誉序的公寓不到四公里,归晴用了十来分钟就回去了。
她进门的时候,言芝慈和谢予鞍刚好准备去吃晚饭。
“你车呢?”谢予鞍往落地窗外看了一眼。
归晴:“出了点儿状况,我让陶玖帮我开走了。”
言芝慈:“出什么状况了?”
她走到归晴面前检查,“你不是去打网球了?受伤了?”
“没有。”归晴朝她露出一个笑,歪头:“去调教男人了。”
言芝慈:“是你之前说的那个?”
归晴点头。
言芝慈:“所以你今天是跟他出去约会了?陶玖是幌子?”
归晴:“也不算,我故意让陶玖透露地址,他跟过去的。”
谢予鞍听得笑了,“你这钓鱼执法的手段是不是太小儿科了,你确定他看不出来?”
归晴:“当然。”
蒋誉序本来就是小儿科,对付他就得用这种办法。
言芝慈:“既然这样,你好歹选个适合约会的地方,网球——”
“我跟他打了一场比赛。”提起比赛,归晴脸上的笑都灿烂了不少,“第一盘我惨败,后来我连赢两把逆风翻盘了,他说他被我打得偏头痛犯了,我看他装得挺像的,就送他回去了。”
言芝慈:“……”
谢予鞍仔细盘了一下归晴的这番话,眯起眼睛:“有没有一种可能,比赛也是他故意放水输给你的。”
归晴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秒,然后挑眉。
谢予鞍:“他知道你胜负欲强,不喜欢别人比赛的时候让着你,所以第一盘故意虐你一把,后两盘再控分输给你,哄得你高兴了,顺便装个病,趁你心情好的时候让你送他回去。”
“有道理。”言芝慈若有所思地点头,“不过,如果真是你分析的这样,他好像也不是二二说的木头啊,难道是扮猪吃老虎?”
谢予鞍提醒归晴:“别太自信。”
归晴:“还是谢董老奸巨猾,不愧是过来人,给我提供了新思路。”
谢予鞍:“是你当局者迷了。”
他不认为以归晴的智商和情感经验,会看不出男人的套路,无非就是一个原因:“你对他的印象太好,滤镜太厚,潜意识已经排除了他会像别的男人一样套路你的这个选项。”
“看来,他是有点本事的。”谢予鞍现在对这个传闻中的人越来越好奇了,“什么时候带回来,让你妈妈见一见。”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又没答应要当他女朋友。”归晴扬起下巴,“再说了,就算真谈了,干嘛带他见你们。”
言芝慈:“二二,妈妈觉得你会和他结婚。”
她这句话说得无比认真,正好也是谢予鞍想表达的。
这些年归晴恋爱次数很多,言芝慈作为母亲是不怎么干涉的,她是个成年人,有自我保护意识,多谈谈也不是坏处。
归晴虽然谈得多,但并不是那种把恋爱看得很重要的类型,用她的话说,就是找个消遣。
偶尔她也会提几句男朋友的事情,但说得不多。
言芝慈和谢予鞍都是第一次见她为了一个男人费这么多心思,又是被拒绝,又是调教的。
——只有投入感情深了,才会希望对方改变。
归晴以前可从来不指望改变一个男人,她说过,有等他改的功夫,已经找到下一个符合要求的人了。
她在这个男人身上,投入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
“唔,看情况吧。”归晴没否认这一点,“我是挺喜欢他的,也有这个念头,但我脑子清醒,他要是做不到我满意的程度,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